“父亲难道不懂阿兄吗?”曹丕疑惑了。明明每日相伴于父亲身侧时间最长的就是自己的阮阿兄呀。
“司空与郭奉孝可谓知己,于卿而言,只是主公。”阮卿垂眸看向曹丕笑着,眼中却带着失落。那个懂卿的少年已经死在宛城了。
看到阮卿如此神情,曹丕觉心里不大舒服,他紧紧拽住阮卿的手,“阿兄不要露出这种表情,阿兄若觉得孤独,可同丕儿一起说话。没人愿意懂阿兄,丕儿愿意。”
阮卿一怔,“好。”
曹昂,你可真是给卿教出了一个好弟弟。不过你当初同曹丕说了这么多卿的好话,也不过是为了让这小子认卿这个阿兄吧。
正揉着曹丕的头,白门楼上又下来一人。身材高大,却被紧紧绑缚,面容俊美,却透着颓废之气。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想必吕布也没想到他能有今日之景吧。
看着吕布下了台阶,渐渐远去,阮卿突然觉得吕布其实挺可怜。他到处夺地,也不过为了有一栖息之地而已。重视妻子这事他比曹操做的好。若恨,只能恨他太过自傲贪婪,不知收敛,
吕布是当时虎将,不能为主,他辅助董卓时可名扬天下,离了董卓便四处碰壁。若他早些遇到曹操,说不定现在是另一番光景。
“走。”阮卿拽起曹丕的手,“咱们去送送这当世第一虎将。”
吕布一路都没有吭声,只是阴着脸,直到白绫缠上他脖子的那一刻他口中才呜咽了一句,“貂蝉……”继而白绫收紧,不多时便没了生机,有人将他的首级砍下装在盒子里抱着去给曹操复命了。
听阮卿又叹息了一声,曹丕道,“父亲说的不错,阿兄忒心软了。”
“少一副大人的语气说卿。”阮卿捏了捏曹丕脸颊,“卿不过感叹吕布的脾气若是收敛些,便不至于到处投人碰壁。”
曹丕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阮卿见他明明年幼非得做老成的样子,觉得好笑,“二公子如此早慧,让卿这个愚人万分惶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