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面色稍微好了一些,他郑重说道:“殿下说得没错,下官只求殿下能够多照看一点桑迁。”
刘谈听后也不意外,他早就猜到桑弘羊可能是为了桑迁才这么做。
“大司农不必担心桑迁,桑迁的事情本王心中有数,他现在在西安阳郡也待不了几天了,等到有合适的人接手,本王便让他回到朔方城去担任司农,也算是子承父业。”
桑弘羊说道:“他做什么官,下官倒是并不在意,只希望殿下一定一定不要让他回长安。”
刘谈有些意外:“啊?”
原本刘谈还想说若是桑弘羊想儿子的话,他也可以新年的时候给桑迁放个假,让他回长安来探望老父亲,结果桑弘羊竟然不让桑迁回来?
桑弘羊继续说道:“若是他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下官在这里给殿下先赔罪,只要他不是犯了大逆不道之事,还请殿下容忍一二。”
他说着就又要行礼,刘谈只好扶住他问道:“大司农这是何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桑弘羊这也太反常了,若是之前桑迁刚被他扔去西安阳郡当郡守的时候,刘谈还会觉得桑弘羊这大概是以退为进。
当然实际上桑弘羊也没必要这么做,他的功绩和地位足以让他只要开口刘谈就得给他这个面子。
现在这样……多半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大事那种,桑弘羊自知时日无多,或者说是整个桑家可能都有倾覆之忧,所以他才会跑来拜托刘谈。
否则桑家那么多人,哪里需要刘谈来照顾桑迁?
刘谈想到这里忍不住心里咯噔一声,桑弘羊……别是跟刘屈牦谋反一案有什么关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