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对啊,当初他让杜周追查的时候,只是查到了一些他们彼此之间的礼物来往还有一些邀请参加宴席的请帖或者拜帖之类的。
这些都是正常的人情往来,不可能算在谋反同党范围内,否则以刘屈牦当时的身份地位,整个长安大部分官员都要一锅端了——就算有留下的也是那些没有资格跟丞相往来的官员。
还是他爹又查出了什么?
如果是真的,那桑弘羊隐藏的也太好了吧?
可没这个道理。
刘谈皱眉看向桑弘羊,桑弘羊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不瞒殿下说,今日早朝,陛下任命臣为新的丞相。”
“啊?”刘谈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消息,这个人都愣了一下。
过了半晌他才迟疑说道:“这……父皇是看重您,您也不必……太担心。”
桑弘羊苦笑连连:“殿下就不用劝下官啦。”
刘谈正色说道:“不是本王劝你,而是桑迁在北境国的时候,哪怕一开始能力不足,但他始终都是恪守律法,从未做过欺压百姓胡作非为之事,不瞒您说,整个长安城能做到这一点的都寥寥可数,他能做到自然是大司农教得好,家教好也代表大司农人品好,做父亲的以身作则才能影响到儿子,之前那几位……自身就立身不正,也怪不得旁人。”
桑弘羊面色柔和说道:“殿下过誉,下官不敢说清正廉明,却也不屑于去做欺压百姓之事,如今也只是未雨绸缪,希望殿下看在桑迁也算是老实的份上,看顾一二。”
刘谈颇有些哭笑不得,桑迁比他还大很多呢,让他看顾桑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