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慢一点的此时才明白刘彻的话,一边心惊一边也跟着抹泪,反正能站在这里的,不管聪明与否,至少演技都是合格的。

刘彻在大朝会上带着所有人哭了一通,就感觉仿佛提前给刘苦进行了葬礼一样。

实际上,作为诸侯王,刘苦就算真的薨逝了,也未必会有这么多人为他流泪,现在……大家反而觉得算是给了这位命苦的燕王一个体面。

反正人家爹都要放弃了,他们干嘛还要死磕?

如果真的跟匈奴打起来的话,双线作战,就算是北境王在那里也让他们有些没底。

下了朝之后,刘彻面容平静地喝了一口蜂蜜水,转头看了看也在喝水的太子,发现对方眉眼之间多少有些郁结,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这儿子以前从来不在乎兄弟们怎么样的,甚至可能更希望没有那些兄弟。

这一点刘彻从来不会怀疑,所以他也没指望着他的儿子们搞出什么兄友弟恭的场面。

可是不知不觉之间,太子已经被刘谈带的心里有了一块柔软的地方,再加上刘苦跟他形不成竞争,只怕此时他心里也不好过。

刘彻拍了拍刘据的肩膀,这才发现这个儿子已经长得很大了,肩膀也不再是少年时期的单薄。

刘据抬头看向刘彻有些困惑:“父皇?”

刘彻温声说道:“先回去休息吧,今日也没什么事情。”

刘据点点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父皇,阿弟此时怕是很生气,要不要让他回京啊?”

因为刘彻时不时跟他透露一些消息的缘故,刘据对燕国的情况还是大致有一些了解的,他一想到燕国那个情况就不由得有些糟心,他弟弟现在面临幼弟被劫持,燕国到处是漏洞的局面,怕不是要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