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小区的某间民房内。
像学校里那样简单的长条木质双人课桌上,散乱堆着被朱砂画得乱七八糟的黄裱纸。
再次摔了毛笔,在黄裱纸上溅了一片朱砂点的她被师傅揪住了耳朵狠拧了一圈。
“臭老头,我根本不需要符箓,如果没有结印和引符这一步,我施术的速度会更快,为什么还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她揉着被揪红的耳朵,瞪了一眼同桌偷偷笑她的师弟。
那时她才十三岁,充足的灵力已经可以让她省略这些过程直接施术了,这等造化说是末法时代的天才也不为过。可她师父,那个固执的老头总是让她画符,施术要通过引符。
“你懂个屁!你觉得自己灵力强就了不起?真正的术士要学会约束自己的力量,让它更精准更有效的发挥,你以为大力能出奇迹?大力只能让你自己脑震荡,变的更傻!”
看着仙风道骨的老头,骂起人动起手和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他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她的脑壳。
“已经画出来的符纸就像框架,完全不能随我心意变化,每次出门还得各式各样的带一打,一点儿都不潇洒。”
“就你这野猴子的性格还配说潇洒?上次要不是你没用符纸擅自施术,你师弟能闪到腰躺床上一礼拜?”
“就知道追求仪式感……”
她不服,但是提到被误伤的师弟,还是嘟嘟囔囔的提起了笔。
再后来,若非特殊情况,她都会引符施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