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绝站在唐倾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人命这种东西,说没就没了。你阿娘熬了太久了,该走就让她走吧。”
☆、伶仃
开元九年,夏。
钟情将信件仔细收进匣子。
不如,过些日子禀明了耶耶,我去看看她,就,只是聊表哀意。
钟玢手里拿着几束刚开的月季,蹦蹦跳跳得就进了钟情的书房,“阿兄,看玢儿新摘的月季!”
钟情招招手唤她过来,“来,阿兄这有个花瓶,你给插上。”
“阿兄,”钟玢小心翼翼得将月季插入花瓶,摆了个花样,“你说,过两年,阿娘会不会也给玢儿寻夫家呀?”
“会啊,”钟情有些疑惑,“你怎得问这个?”
“今天沈家娘子给我说的,”钟玢有些不开心,“她要待嫁了,不能跟我出来玩了。”
钟情笑着调侃道:“那妹妹想要个什么样的?阿兄给你留意留意。”
“阿兄!”钟玢瞪了钟情一眼,还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说道:“非要说的话呢,我觉得耶耶那样的才好。”
钟情佯装不高兴,“你阿兄我这样的不好么?”
钟玢理直气壮得说,“阿兄你也好啊,可是玢儿就是喜欢阿耶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