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驻马,抱拳,“多谢恩公。小子先走一步了。”说罢,就打马而去。

待钟情走远,陆无才出现在哈特斯的马前,牵起马缰,“阿郎,他会来么?”

哈特斯看着钟情远去的身影,“或许,但结个善缘也无妨。”

钟情牵着马走在朱雀大街上,打量着这座美不胜收的城池。雕梁画栋,鳞次栉比,中正方直。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何他阿耶如此深爱这片土地了。这样的长安,他也喜欢。

这大唐的锦绣江山,华美壮阔,歌舞升平,万国来朝,即使用最好的蜀锦,最巧手的绣娘,也织不出它的万一。

一个道士打扮,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年拦住了钟情,“你不该来长安。”

钟情有些奇怪得看着那道士,“我没钱,一文都没有。”

那道士身上的仙风道骨似乎突然就被他撇了,“我要你钱了么!你不该来长安,快滚!”

“你谁啊?纯阳宫的道士?”钟情有些不高兴了,论谁被人这样堵大街上都不会高兴。

道士像模像样得行了一礼,“贫道是凤凰山至真观的十三代长徒,褚和光。”

钟情有些惊讶,“至真观的?!”

褚和光的语气古井无波,“当年郎君抽签,贫道也在场。”

钟情想了一会,“辣个抱签筒的道童?”

“正是。”

钟情好奇道:“我当年抽得到底是什么?”

褚和光抱臂,“你现在出长安,保证以后都不会踏进这座城,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