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轻声哄道:“睡吧。”
“嗯。”钟情发了个鼻音算是回应,直接睡了过去。
唐倾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依旧缓缓得摇着扇子,一只手累了就换到另一只手,十分自然。
过了小半个时辰,唐倾起身,从书架的一个抽屉里翻出一个圆柱状的机关,按了一下,只见那圆柱几下就变成了一个三脚开花盆架。
他将卡扣固定好,调节了一下高度,把冰盆拿进来放了上去,犹豫了一下,稍微挪得远了点。向外走了几步,又回去把架子放近了一点,打量半天,确定没问题了,才回到树下接着做他的那个机关。
等钟情再次醒来日头已经西斜,他从塌上爬起,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架子。
这个比上次见的辣个好看点。
钟情走到窗旁,朝院中望过去,唐倾还在树下摆弄他的机关。走下楼一看,茶壶里都没水。
果然,别说晚饭了,水都没喝。
他只得去了后边厨房,先烧水,再从鱼缸里捞了尾鲤鱼,挑了白筋捯饬干净,骨肉分离片好,腌着,同时将葱姜花椒以及茱萸跟鱼骨一同下了锅,另开了炉灶下面,又拌了碟荇菜。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又把鱼片下锅煮着,才将煮好的面捞起抄过凉水。等一切停当,菜都摆好,水也晾好了。
钟情看着桌上简单的家常菜,不知怎得突然想起某道盐醋鲤鱼来,赶忙摇了摇头。
我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