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把头转到另一边,喝了一口葡萄酿,举头望明月。不,我什么都没听见。

“七月以前看完啊,别装没听见,不然没收你的葡萄酿。”

随即,钟情正襟危坐,思索片刻,抬手,拨动琴弦。

一曲《坐愁》。

这琴幼时习得,在长安荒废了几年,回了蜀中却又捡了起来。弹着弹着,钟情看着唐倾,琴音中渐渐失了曲调中应有的愁思,倒是有股为作新词强说愁的意思。

唐倾抿着葡萄酿。

听起来今天挺高兴的,那还是可以当没听见……看见账本头就疼。今年夏天好生清闲,就有一个叫王遗风的来堡内寻了唐小婉,看了眼就走了,不知道在搞些什么。红尘啊。

唐倾看了眼正在努力酝酿愁丝的钟情,嘴角不自觉得上扬。

冬天也这么闲就好了。两年前那姓柳的搞出来的破事,让老子好几个月都没回家,跟失踪了似的。如今都两年了居然还没捉住!

钟情弹不下去了,他实在没什么好愁的。感叹道:“活得忒安逸,莫得感觉。”抬手又想换《清夜吟》。

只扒拉了一下琴弦,唐倾就放下空了的酒杯,跳下栏杆,一把将钟情抱起就往屋内走。

钟情配合的窝在唐倾怀里,“嗯?”

“想起了一些事。”

钟情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慵懒道:“什么?”

唐倾拍了他一下,“乖一点,我困了。”

“困了还要我陪啊,真是,越宠越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