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却摇摇头，“师父，你不能顶着个鬼面去逛上元灯会，这不吓人么？”递给初壹一个纯金的天妒画颜，“我和四师叔一起挑的，今晚不然换上吧。”

初壹犹豫片刻，接过面具，转身回屋换上才又出来。

陆淼见状暗自叹气，师父什么都好，就是不够活泼。

大街上人声鼎沸，今日上元节，将有一场盛大的灯展。道路两旁已经被各式的华灯所装饰起来了。全长安的人似乎都出动了，掺杂着金发、红发的色目人，热闹非凡。

初壹由陆淼带着，从据点走到东市。车马川流不息，人群摩肩接踵。

好多人……

初壹有点不适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了。

“师父，今年的花灯据说是由工匠全新打造的，美得不可方物，比前两年的都好看。”陆淼为初壹介绍着。

初壹专心听着，既然都出来了，他也不想扫了徒弟的兴致。

“等下还有表演，徒儿订了好位置，保准让师父看得全貌。”陆淼看初壹似乎还可以，也略微放心了。

“好。”

“诶！陆淼！”一个全身甲胄的小兵远远喊着陆淼。

陆淼招招手，低声跟初壹说道，“这是周瑞。”

初壹低声问道，“你经常和人家玩的那个？”

陆淼点头，“对。”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揽住周瑞的肩膀，把他带到一边，小声讲，“这就我师父，我好不容易拽他出来的。他啥都好说，就是你可千万别提他的脸啊。”

周瑞点头，“你都嘱咐四遍了，我你还有啥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