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拐进了旁边一个没人的巷子,隐去身形,一下跳进了医馆的院子,正看见白术端着一盆血水要往花园子里倒。

“白术,钟情在哪?”唐倾现了身,张口就问道。

白术警惕得看着唐倾,“什么?阁下是哪位?”

唐倾一路为了隐藏行踪,自是易容了的。

艹,忘了。

唐倾几下去了易容,道:“唐倾,唐尽之。钟情在哪?”

白术虽有十余年没见过唐倾了,但是当时不可谓不是他的童年阴影,记忆深刻。他狐疑得看着眼前的这人,仔细辨认了一会。

唐倾心中焦急万分,甚至都想拎着白术的衣领让他认清楚,神色不自觉得变得冰冷。

熟悉的如坠冰窟的感觉。

的确是,的确是他。

就在唐倾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白术才道:“唐兄,你先去洗漱一番,换件衣服。你这个样子不能进去见恩公。”

唐倾听见此话,如闻天籁,“对,对,麻烦你带我过去了。”

唐倾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收拾了个干净。他也担心他身上会不会沾上尸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传给钟情。他换了一身深蓝色的常服,头发随便束齐就走出了浴室。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