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中的身体运转良好,手指也状态不错。

上面那帮秃子说我压力太大,强行塞了假期,这话难道是正确的吗。

压力会造成这种状况?

难道我要像电视剧里的傻瓜们一样对着心理医生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说自己思念一个连防护服都不穿的好友以至于在休假买烟时出现了幻听?光是脑子里出现这种画面,我就下意识起了鸡皮疙瘩,胃部抽搐。

腹痛。

果然还是应该去趟医院。

能够解决腹痛的不是心理医生而是止痛药。

我并不想承认自己很想见一见推门进来的那个人。

再怎么相似……

无论声音再怎样一致,也不过是错觉。

意识到这一点,与头脑中再一次被粉刷的对炸弹罪犯的憎恨一起出现的……是翻滚的胃涌上更深重的呕吐感。

hagi已经殉职了。

每一次见到跟他有某处相似的人,都只会让我不断地确认这件事。

用手按住胃部,撑着桌子站起来往外走,绕过那些毫无规律和美感可言的堆起来的一大堆货架、摆件,骤然宽敞起来的视线中,就出现了一张我看惯了的总是像什么授粉昆虫比如蝴蝶之类的那样总是被花和女人包围的脸。

身体在反应过来前就冲过去,揪住了男人的衣领。

“hagi!?”

手掌碰到的是热乎乎的温度。

有脚,头上没有光环或者三角巾什么的,翅膀当然也没有,也是站立的姿态,在地面,而不是飘在空中。

不是鬼魂,是人类。

……也许是,hagi的亲戚什么的……

大脑在以无法估量的速度一个接一个地进行推论,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正确答案。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锻炼良好,能够接受好友殉职的现实,现在却比想象中的还要更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