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相似。

是完全一致。

连那种令人无奈、有时候甚至想殴打一拳的,一边用手指梳理头发一边懒洋洋抱怨的语调都跟记忆中故去的家伙一模一样。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进来了啊,小阵平……真是的!松手——”

鬼魂轻松地拂掉了我的手。

“还给我发这种奇奇怪怪的短信。刚才不是让你在店外面等我吗?我进来给小鬼们买个冰淇淋就好了,虽然不是上班途中但是也不会当着小孩子的面买酒的,你放心好了。”

……太奇怪了。

不可能有这种事。

因为,萩原研二,已经——

迟迟无法将面前的人跟“殉职”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之后的一问一答,看他带着两个小孩子挑选冰淇淋,只不过是条件反射般的举动罢了。

我的头脑终于也进入了使用过度的阶段。

看着眼前的“萩原研二”,不知为什么身体完全无法采取行动,感觉浑身的肌肉紧绷,牙齿也被咬得在咯吱咯吱作响。

翻腾的气血涌上脑袋。

……简直,是最糟糕的恶作剧。

如果不只是听觉,而是视觉、触觉也一起出了问题,以这样的状况谈何为好友复仇。

拆弹是相当精密的工作,如果抱着这样也无所谓的心情,习惯了跟幻觉打交道而不自知,只会给并肩作战的同僚们增添麻烦。

半吊子的觉悟只会害人害己。

反胃的恶感和沉重的不甘心填充在胸膛。

……我必须……

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