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蔷不能嫁给太子,我一定得想个法子,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阮筱朦咬了一口豌豆黄,“昨日在荣惠王府听到一些事,原来太子和穆家人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不过……”她歪着头想了想,“穆秋砚敢对我用软筋散,把我关在密室里,可见皇上对荣惠王府倚重到了什么地步,才能让穆秋砚这么有恃无恐。那么,荣惠王穆逊一定知道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
“软筋散?”楚蓦脸色一变,神情不悦,“看来郡主昨日的经历,比我想象中还要精彩。郡主为了裴纭衣,还真是不遗余力。”
“……”刚刚他还说的是“这兄妹俩”,现在就直接指向了裴纭衣,阮筱朦不满地白他一眼:“我这儿说正事呢,怎么又扯到这上头来了?”
“好,说正事,”楚蓦不客气地质问,“你又想干什么!荣惠王位高权重,你去动他就是以卵击石。还有,说到底,你想知道的事,还是在针对皇上!”
不错,阮筱朦内心一直在针对皇上。她现在想除掉穆秋砚,想阻止太子娶楚蔷,也想从穆逊那儿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因为她相信皇上和穆逊就是狼狈为奸,皇上做过什么,穆逊一定知道。
“楚蓦,世人都说你聪明,可你能不能跳出你的条条框框?你效忠的那个皇上,他就一定没有破绽吗?”
“目前他没有!”
“他的心机和从前判若两人,你相信这一切全都是因为穆逊在背后帮他筹谋?”
“如果一个人装傻示弱都是罪,那么郡主你呢?”
阮筱朦茫然:“我怎么了?”
楚蓦看着她,沉默不语。下一刻,他伸手突袭,鸦青色的衣袖翻飞,直向她击来。
阮筱朦不明就里,离了石凳,向后疾退。楚蓦使了个虚招,绕开她的防御,一手拍在一人粗的凉亭柱上,另一手将她按在柱子与他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你……你干嘛!”阮筱朦困于他的臂间,一张俊脸在她面前骤然放大。她左顾右盼,无路可逃,不经意间几缕青丝拂在他手背上,像芳香的羽毛。
人家说楚蓦是京城无数闺阁千金的梦中情郎,他若远远地笑一笑,多少女子就会为他芳心暗许。现在,他凑这么近对她笑,阮筱朦觉得,自己不是被迷死的,一定是走出去被千金们用妒忌的板砖拍死的。
楚蓦在她耳边轻笑:“金玉郡主荒唐好色,养了一园子的男·宠?”
“那、那又怎样?”她目不斜视,生怕乱动一下,耳朵就会碰上他淡粉色惑人的嘴唇。
“不怎样,那你倒是别脸红啊。”
阮筱朦瞪他一眼,双颊染着浅浅的云霞。原来他动手动脚,就为了说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