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对面的人咬咬嘴唇，“你叫我帕维尔吧，这是我的名字。”

“好，帕维尔，这个简单多了。”希斯点点头，“咦，我听说有些地方的人很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叫名字，这个没问题吧？我可不想显得不尊重你。”

“不用讲究那么多。再说你姓克莱尔，还不是没什么人叫，所有人都叫你希斯，我们扯平了。”

“那倒也是。对了，你的同学叫你什么？”

“赫尔瓦乔里。”帕维尔错开目光。

“他们能发对这个音吗？”希斯依然对这个问题饶有兴味。

“大部分都叫不对。不过也没办法了，我实在没兴趣一个个去纠正了，说多了人家反而嫌小国家来的人太麻烦。。。”帕维尔的表情暗淡下来。

“我可一点没有这样的想法。”希斯耸耸肩，站起来收起碗盘，从橱柜里拿出一瓶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喂，今天过节，喝点酒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帕维尔又恢复了笑容，“足球运动员都不怕喝酒，大提琴手当然就更不怕了。”

饮至酒酣耳热，两个年轻人的话也越来越多起来。“帕维尔，你为什么圣诞节不回家？”希斯问他。

“不够路费。。。你知道，音乐学院学费很贵的，我一个低年级学生，也接不到多少赚钱的演出。”

“不好意思。”希斯吐吐舌头，“我问太多了。”

“没什么，我将来会好的。你呢？为什么也不回家？难道被皇马拖欠工资了？”

“才不是。。。我心情不好，懒得回家。”

帕维尔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今天晚上的奇遇之前，希斯在他眼中一直是个遥远的大明星，他没想过有钱有名的家伙居然会心情坏到连圣诞节也不想回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