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还未落下,泓雪顿时勃然变色,抬腿欲狠狠地踹他几脚。
突然,狱吏倏而口吐白沫,眼神里爆发出恐惧与畏缩,就这样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
诈尸?这不还没动手呢,怎就自己摔了。
她不由得抬头,恰好与荀攸的眼眸对上。他朝她微微笑了下,随即不屑地扫了躺在地上嚎叫的狱吏一眼,将剑重新挂回腰间。
“区区小吏,竟敢口出狂言。”他皱眉道了一句,回头顾视身后的一列兵卒,道,“把这人拖出去,从今以后不得在诏狱当差。下次见一次,本座便杀一次。”
“诺。”兵卒们哪敢怠慢,忙不迭地将狱吏如死猪一般地拖出去,任凭他拼命求饶,也无人敢理会。
偏生这人没半分眼力见,还兀自在地上拼命挣扎扭动,嘴里杀猪一样喊着:“荀军师,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泓雪冷笑着上前过去,用力踢了几脚他的肚子,“你还不快滚?你他妈还不识相点快点走?”
她故意模仿这狱吏训那青年时的口气,恶狠狠地怒目而视。
狱吏这下心知是真的逃不过了,只能乖乖地自己爬起来,头都不敢回风一样往外面跑,生怕泓雪会追上去报复。
眼见着他一溜烟没了踪影,泓雪还觉不解气,却听见身后荀攸忍俊不禁的笑声。
“你还真是……睚眦必报啊。”他倚着牢狱旁的栏杆,虽一本正经地穿着红黑相间的朝服,却没戴冠冕,任凭乌黑长发散落着披在肩上,显得很是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