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等着!就等着自食其果罢!”使者恶狠狠地瞪向上首的他们,不料贾诩根本看都未看他一眼,他面上挂不住,碰了一鼻子灰后悻悻然走了。

嘴里还不停咒骂着:“真是不知好歹,袁冀州马上就来剿灭你们这群作威作福的宵小之辈,看汝等还敢不敢狐假虎威。”

待他的声音从尽头消失,那股隐隐的不安再次席卷心头,张绣顷刻慌张地看向贾诩,颤抖着问道:“先……先生,如今我们得罪了袁本初,该如何是好?”

“将军莫慌,”贾诩面容始终镇静自若,与眼前这位比自己还年轻的主公产生了鲜明的对比,他从尊位上缓缓起身,微笑这环视了四周一眼,“在下既敢如此,便是早为您谋好了去处——眼下就有一位不世出的明主,比袁本初好上百倍。”

“不知先生说的是谁?还望明示。”

“曹司空。”

贾诩言简意赅地说了三个字,随即闭口不言。

张绣果然大惊失色,急忙说:“我与曹孟德有血海深仇,也都出自先生您的谋划计策,就不怕我们被他寻机报复,这岂非自投罗网?”

贾诩不禁弯唇注视他,眼神自信而深沉,说:“在下敢以全族性命担保,曹司空必不敢伤将军分毫,若他心胸如此狭隘,他必败无疑。在下此前从未这般笃定,他必会信重将军,所以您非但会毫发无伤,还必定安享荣华富贵。”

张绣不解,刚要询问时,却见贾诩倾身向身边的侍卫附耳说了什么,没过几秒,侍卫立刻会意点头,走出去后片刻,身后又带了一行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