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是猫,没办法表示自己的情绪,”白鸟真理子轻轻抚过团子的背部,“它害怕我走开,或者把它丢掉,所以说很焦虑、很孤独,算是表示一下‘我在这里,我生气了,你要好好对我’这种话。但是太宰君作为人的话,这样继续下去,会让别人很生气的吧?”

“所以,白鸟生气了吗?”太宰治突然的问道,“你生气了吗?”

他饶有趣味的打量着眼前的白鸟,“哎呀呀,我没看出来——”

“没有哦,”白鸟真理子眨了眨眼睛,“我没有生气的。”

她微笑了起来,“但是中也先生很明显有在生气的吧。虽然说这样很冒犯,但是,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身边的人连生气都懒得生气,那可怎么办呢?”

她拍了拍团子,又温柔的摸了摸被钓起注意力的小猫,像是在安抚它一样,轻柔的、慢慢的。

“虽然说我知道太宰先生不在意这样的事情,而且也知道后果,但是,感情是消耗品呀。”

感情是易碎的,是禁不起试探的。

如果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这种试探上面的话注定会消失的。

虽然说太宰治明明是清楚、并且不在意这个的,白鸟真理子也同样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但她说不说,是她的事情;太宰治听不听,那是另一回事。

“你跟我说这些话,难道是觉得我不会生气吗?”太宰治轻快的问道。

他碰了碰眼前的杯子,里面被泡开的柠檬片散开,在冰块上衬出一片清爽的黄色。

白鸟真理子有点无措的眨了眨眼,“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