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自己穿着一身深青色的浴衣,上面绘着大朵大朵的茶花,灵动的白色枝叶顺着肩部往下延展。
白鸟真理子又拿起了搁置在桌上的团扇,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木屐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镜中的人手持团扇,身姿纤细。
虽然说白鸟真理子平时不太穿深色的衣服,但这件浴衣倒是与她格外相衬,透出一种活泼感来。
白鸟真理子叹了口气,又将肩头的褶皱抚平了。
这是她高中时攒了很久钱才买下的浴衣,当时一眼就相中了这件衣服,因为没钱而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兼职把它买了下来,但一直没什么机会穿出来。
正好前几天去送伴手礼的时候,太宰治说最近横滨的夏日祭因为事情延期了,它才有了出现的机会。
打开门,白鸟真理子朝着屋中的其他几人说道,“我好了!”
坐在餐桌附近的泉镜花和中岛敦都回过了头来,包括和伏黑甚尔一起看着赛马、似乎很是无趣的太宰治。
“深色的浴衣啊,”穿着一身浅青色浴衣的太宰治站起身来,双手拢在袖中,左右打量她,“真少见啊——有点意外到我啊,白鸟。”
他想想似乎从来没有见过白鸟真理子穿浅色之外衣服的时候啊,今天这一身,确实有点稀奇。
白鸟真理子歪了歪头,脑后的红色发绳随着她的动作偏了偏,扬起活泼的弧度。
“不好看吗?”她笑着问道,显得整个人轻快又温婉。
“嗯,”太宰治摸了摸下巴,“难道我说不好看,白鸟会去换一件吗?我的意见已经重要到了这种程度吗?”
似乎是因为这件事,他的语调不自觉地抬高了,看起来有点兴奋,“哎呀,那我想现在就和白鸟相约去河中漫步,怎么样?或者给家里换一个浴缸,然后我和你跳进去,水从头顶漫过,让窒息感环绕我们——”
“太宰先生!”中岛敦慌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请不要这样说了。”
这也太失礼了!
“不会的哦,”白鸟真理子保持着笑容,打断了他的话,“不会换的,也不会买浴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