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一滴眼泪就这样顺着她苍白消瘦的脸颊缓缓流下,然后掉了下来。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她的眼泪就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极其缓慢的一点点掉下来。

白鸟真理子抿着唇,时不时抬起睡裙的袖子,胡乱的擦拭一下,然后继续慢吞吞的掉眼泪。

白色的袖子扬起又落下,纤细、瘦弱而苍白的皮肤几乎要和睡裙融在一起,划出一道轻浅的弧度,像是融化的、正在流淌着的水银。

而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喝醉了,白鸟真理子仍旧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时不时还小声的抽抽鼻子,没有任何要返回房间的想法。

她即使是喝醉了,都似乎还残存着点“不应该吵到别人”的理智,连发泄情绪看起来都小心翼翼的。

看来确实是醉了。估计醉的也不轻。

至于她现在的样子,比起真的“看着他”,可能只是找了一个位置随意的盯着发个呆吧。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的咬了一口竹签上的丸子,看着白鸟真理子的样子,也没说话。

一时间,除了白鸟真理子低低的啜泣声,只有赛马频道激烈的角逐着最终获胜方花落谁家。

明明往常还算有趣的赛马,现在倒像是噪音一样了。

有点烦躁的伏黑甚尔:“啧。”

他起身,拿了包抽纸放在了白鸟真理子的面前。

喝醉了的白鸟真理子乖乖的抽了张纸巾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哭。

她边上很快就堆积了一座如同小山般的废弃纸堆,而白鸟真理子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重复着擦眼泪、继续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