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贺眠是真对桥梁构建了解甚多,现在再看看那份图纸,几个经验老道的老师傅才品出点不一样来。
这图猛的一看像是老手画的,其实仔细看看还是能发现新手痕迹的。
莫非这图还真就是贺眠自己画的?
众人看向头顶草帽挽起袖子,站在旁边监工的贺眠,轻轻抽了口气。心中不由感慨,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高过一浪。
中午吃饭的时候,贺眠向来是跟翠螺两个人坐在一起,今天却有个老师傅主动坐在她身边,“给。”
她递给贺眠一个窝头,看着她毫不嫌弃的咬了一大口,笑了下,“你这样的官员,还真不多见。”
“我们本来以为你就会写写文章,谁知道你还真懂修桥。”老师傅问她,“你家里原来是干这个的吗?”
贺眠摆手,“我家就是个卖茶叶的,我这辈子走过的桥的确不多,但耐不住我脑子好使,书看的多,只要是跟数字有关的东西一学就会。”
文能拿笔考状元,武能画图修桥梁,横批——不亏是我!
老师傅很少见到这么厚脸皮不要脸张口吹嘘自己的年轻人了,大笑起来,觉得贺眠有意思,跟那些文绉绉的表面谦虚背地自大的官员完全不一样。
有一个人开头,其他人吃饭的时候也都朝贺眠坐过来,听她闲聊,听她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