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眠也跟这群老师傅学到不少书上没有的东西,还特意让翠螺带了纸笔过来记下来,短短几个月下来,她光自己整理都整理出一小本修桥手札出来。
工部尚书站在远处,身边站着邹大学士。
“刚开始没人服她,毕竟太年轻了,天天贺修撰自己跟她小厮坐那儿埋头吃饭,”工部尚书双手背在身后,侧头跟邹大学士说,“你再看看现在,每次吃饭她身边都是一帮子人,俨然成了工地里最受欢迎的存在。”
就贺眠那张不会聊天的嘴,能有这么多人喜欢她,肯定不是因为会来事,而是全靠她的真本事服众。
邹大学士锐利的目光中露出些许赞赏,看着那个搁下碗记笔记的人,微微点点头。
旁边的那个老师傅见贺眠记自己说的内容了,顿时来了精神,越说越多,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
贺眠将她们的话精简凝练后写出来,还在后头署上名,准备等日后出书了,稿费按比例分给她们。
这群老师傅有些要的不是那点稿费,而是自己的名字可以出现在书里,这对于她们来说那可是用钱都买不来的荣誉。
更何况跟她们一起修桥的还是今年的新科状元,翰林院的修撰。
以后回家跟自己的孩子和小辈们聊天的时候,看谁还敢说修桥就是捡砖头垒起来这么简单,她们这些分明也都是学问,能写在书里被后人学习。
等桥竣工的时候,也都到了来年开春,贺眠任务完成,人却被风吹雨打操练的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