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楼嗤笑一声:“和走私烟土的搅合在一起,遗风余泽,你当不起。”

“在医生眼中,只有病人,无关身份。”

两人你来我往,毫不退让,目光交汇处似有火花四溅。

就在这时,孙永仁走了进来,汇报道:“头儿,有人来保释三号房。”

江月楼收回注视着陈余之的目光,“带他过来。”

那保释人看起来是个慈眉善目的憨厚人,一进来就谄媚地给江月楼打招呼,手里拿着两根金条一个劲地往他手里塞。“江科长,您大人大量,这点钱,您收着,给兄弟们买点茶喝……”

孙永仁看着头儿脸色不对,连忙上前一步接过金条,以免自己成为头儿震怒下所殃及的池鱼。

江月楼瞥了眼孙永仁手里的金条,冷笑:“这年头,物价涨得快,茶是不够给弟兄们喝了,永仁啊,喝点水吧。”

孙永仁会意,一唱一和起来:“光喝水不好受啊头儿。”

保释人苦着脸,不甘不愿又翻了根金条递上,孙永仁照接不误。

审讯室内的陈余之眼睁睁看着这明目张胆贪污受贿的一幕,气愤地用力挪动牢房中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噪音。

江月楼回头,看了眼陈余之的脸色,掏着耳朵笑了笑。

“既然这么有诚意,走吧,去三号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