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释人顿时眉开眼笑,跟在两位警察身后只差没俯首作揖了。

陈余之重重叹了口气,一想到除暴安良的警察中竟然有这样的蛀虫,不觉有些悲哀。他可以医治身体上的疾病,却医治不了人性上的疾病,更医治不了当今世道上的疾病。

正遗憾着,突然听见一声枪响、保释人吓破胆的惊呼,以及三号房犯人的怒骂:“江月楼!你他妈疯了!”

也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没一会又是一声枪响,犯人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止不住的哀号。

接着,陈余之便看见江月楼懒散地走进来,随意将手枪别回腰间。

“你拿了钱,还杀了他?”陈余之自昨晚被抓进警察局后就一直问心无愧,淡然处之,此刻却有些失控。他看向满不在乎的江月楼,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我高看你了。”

江月楼听了他的话,不觉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看我重要吗?”

“总有些恶人喜欢逞口舌之快。”

“还有些恶人巧言善辩。”江月楼收回笑脸,又严肃起来,将话题绕了回来:“说说你吧,昨晚械斗的两伙人,你属于哪边的?”

“警署可以凭着自己的猜测随意抓人吗?”陈余之愤愤地挥了挥手上的镣铐。

“一个正常百姓会出现在黑帮械斗的地方?”

陈余之还想反击,但突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抬手看时间,却发现手腕上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