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司长从不难为人,今天怎么……难道,他怀疑我的身份?玉堂春心里想着,佯装无事,淡定地拿起筷子,从蟹盖中刮出蟹黄,从容地放进口中。
他的一举一动自然落在展君白眼中,见他并无戒备地吃蟹,稍稍安下心来。
“的确鲜美。”玉堂春笑着回应了一句,展君白这才开始拆自己碗里的蟹,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过了一会,玉堂春忽然起身,对展君白说:“手上有点粘粘的,我去洗个手。”接着看似从容地暂时离开餐厅。
转到无人的走廊,玉堂春加快脚步冲进卫生间,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他拧开水龙头,让流水哗哗作响,自己则俯身在马桶前,不停按压胃部,抠弄喉咙,强迫自己吐出来。
门外,邱名附耳在门旁,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却什么也没发现。
玉堂春无声地吐了一会,按下冲水马桶按钮。他对着镜子观察着自己的脸色,微微用力拍打了几下,使脸颊变得红润,这才关掉水龙头,开门离开。
另一边转角处,邱名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悄然走入卫生间检查,也无任何异样。
他回到餐厅,看见玉堂春正安静地喝着粥,对展君白微微摇了摇头。
饭后,三人按原计划一同去了余之堂。
人工催吐到底效果甚微,刚才还能勉强支撑,此刻在汽车上,玉堂春已经有些呼吸困难了,靠着狠掐大腿的痛意,勉强保持清醒。
他见展君白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好奇地看过来,连忙抬手擦拭额上的薄汗,微微笑道:“喝了姜茶,刚才不觉得什么,现在倒是发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