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白像是没有怀疑,“正好祛寒。”
玉堂春点了点头,侧头看向车窗外,车窗玻璃倒映出他隐忍痛苦的表情。
此时,余之堂已经没什么病人,就快打烊了。陈余之正将一排银针泡在装着酒精的盘子内,用镊子翻动着消毒。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他回头望去,发现展君白和玉堂春并肩而来,连忙迎上去打起招呼。
“两位这么晚前来,是哪里不舒服么?”
玉堂春抢先一步答道:“老毛病了,还是喉疾。你上次开的那些药我吃完了,再开一些。”
陈余之还未来得及回应,就听展君白慢条斯理地说:“我肩颈有些酸痛。早听闻陈医生针法极好,想着扎几针缓缓。”
陈余之看了眼酒精盘子:“不巧,我刚刚把银针都拿去消毒了,还要五分钟左右。您稍坐片刻,我先给玉老板诊治,等给他看完,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展君白并不着急,随意找了个位置落座,目光落在已在分诊台前坐下的玉堂春的背影上。
陈余之走回分诊台,看到玉堂春的第一眼便觉得不对经,脸上毫无血色,虽坐得板正,额头上的青筋却爆了出来,像是正在极力忍耐着痛苦。他刚要问些什么,就接收到玉堂春的暗示,连忙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开始给他把脉。
他的手指感受着玉堂春的脉象,越发心惊,忍不住抬眼看他,却对上一双布满恳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