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头脑愈发活跃。他干脆直接起来,准备偷偷研究一下萤的标记物,然而在萤的指示下,真正将自己当成了一张床的沙发君非常不满于使用者的懈怠,变成被子的部位卷了个边,将少年重新按回了沙发上。太宰治挣扎半晌无果,心情有些郁闷。他可是很讨厌这种被禁锢的感觉的。

“这次为了你,我可是牺牲太大了呀,织田作。你要多请我喝十顿的酒才够还债。”只有眼睛能够动的太宰治继续在房间内打转着,直到他的眼珠对上另一双黑暗中的死鱼眼。太宰治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金鱼草在墙角与那双鸢色的眼睛对视着,对视着。良久,它张开了嘴:“唔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为何,这嗓音有些嘶哑。

第二天一早,织田作之助接到上司的电话,清醒过来走出卧房的门,就在客厅看见一只睁着一双血丝眼,仿佛超脱了一般望着天花板的咸鱼太宰治。

“织田作,我终于见证到了地狱的风景……”

被一家之主从沉重的沙发睡袋中解救出来的少年,一只鸢色的眼眸闪闪发亮地凑到墙角的金鱼草前面:“这只金鱼,嗓音太完美了!一定是来自地狱的产物吧!”

他翻来覆去地查看一遍,确认这上面没有萤的标记物,眼睛变得更亮了。

“啊,没错。”织田作之助沉着点了点头,“是鬼灯阁下带来的见面礼。”

原本打算回来之后仔细检查一遍,但太宰治实在太能闹腾了,织田作之助不小心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