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就算那令人厌恶的斑纹还在,至少没将刀刃对着自己。

而在这座无限城里,他的小仆从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正当无惨这么自我安慰着,童磨凑了上来,用着感叹的语气说:“真不愧是无惨大人呀!”

鬼舞辻无惨:“?”

“零阁下和我还有黑死牟阁下都聊了那么长时间,果然是我们气势不足吧!”童磨掰着手指,丝毫没能察觉鬼之始祖眼中逐渐升起的危险之意,还快乐地抬头一笑。

“您只是露了个面,就将人吓跑啦!”

*

蹲在高高的横梁上——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远的距离了,零微妙地稍稍探出头往黑黢黢的深渊下一瞥眼,又快速缩了回去。

黑发衬在深红的木料上交相辉映。

“你下来。”

“……”

鬼舞辻无惨慢慢踱步至廊桥上,他眯着眼睛抬起头。

他相当讨厌这样看人的姿势,从来都只有他令众鬼匍匐在身前的份,他还从未屈尊用过这个角度去看其他人。

尽管如此,无惨倒是没有发怒的迹象。

虽然……身边蜿蜒过来的那一滩血迹,着实令这无限城已经抹不掉恐怖片片场这个标签了。

“诶,楼梯都跑掉了,这样的阁下看起来,好像是一只爬到了树上又下不来的猫呀?”终于踉跄着将自己的最后一部分归位,童磨更谨慎地提出意见,“嘛,大人您要不耐心一点等一会儿,零阁下等一下一定会忍不住喊您帮忙的。”

鬼舞辻无惨没什么表情地听童磨将话说完。

正想让童磨碎的更彻底一点,他就听见零也正巧这时向下喊来:“……你闭嘴。”

“终于肯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