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心说这多稀奇啊,他又没哑巴。

而且这句话他是冲着童磨说的,跟您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以为你已经冷静下来了。”无惨不紧不慢地说,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外面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处理好了,零。”

“处、理、好、了?”

无惨像是要将这几日将他困顿在这座无限城里的行为换个体面的说法。

只是他那音调里稍稍扬起的不悦也不知是冲着谁:“原来的身份不能再用,你从前与鸣女往来甚密,总是个麻烦。”

“那现在?”

听着回荡在寂静里的声音,无惨稍作停顿,只是道:“已无大碍。”

“无大碍?”零终于坐了起来,双手撑在横梁上,将自己就这么挂在细而长的红椿木上晃荡着,“您可别小瞧了人类的记性呀,总有人能认出我来的。”

一处高而一处低,两双视线交汇在一起,零率先将眼神挪开。

有什么东西依然在开裂。

他在心里默念自己应该冷静一点,再冷静一点。

只是失败了。

对着童磨他都能好好说话,可是零发觉自己看到鬼舞辻无惨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他便止不住地无法将心态端平。

就好像自己从前一次次想找的乐子那样,其实早有端倪了。

“届时他们若是再将旧事重提,您又该怎么办呢?”

零轻轻地问:“让他们都闭嘴吗?”

对于这个问题鬼舞辻无惨已经给过很多次更加直观地摆在眼前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