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零以为他终于是嫌弃自己麻烦时他就听着富冈义勇又道:“好像是在山顶,风景很美。”

……合着您只是想不起来了所以仔细思索了一下?

零心想要是眼前的少年有习惯写日记,那估摸着很可能是那种记录了一日三餐食谱加去了什么地方的人工备忘录,最多可能加上一句:萝卜鲑鱼,好吃。

倒也不用这样和流水账一样汇报每天去过的地方吧。

“那你在做这些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闻言富冈义勇看向零,零立刻捂嘴摇了摇头表示这话并不是他问的。

声音很分明地从他来时的树林中传了出来,而在听见锖兔的声音时零很无奈地表示自己今天的这个计划估计是得吹了。

零站起来想给锖兔让座,毕竟这对师兄弟之间可比他这个外人要亲密的多,然而锖兔只是按着他的肩膀并没有要他起来的意思。

那手放到他肩膀上的时候还顿了顿,零莞尔地觉得锖兔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姐姐。”面对着锖兔,富冈义勇很明显地犹豫了,但他还是低低地说了实话,“我在想,若是当时死去的那个是自己该多好。”

这话似乎是连锖兔也是第一次听见,他的灰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听着富冈义勇那自暴自弃般的话时也没有马上吱声。

零努力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他这些天来对锖兔的认识,看似平静的少年心里掀起的波澜必然不会比自己的低。

诶呀,要说用镜花水月来形容富冈义勇,那锖兔可就是拥有狂风暴雨的惊涛骇浪了呀。

这一届的水呼真是了不得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