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天边飞来一只鎹鸦,从太阳升起的方向往着夕阳薄暮之处展翅,它在轻巧地落到产屋敷耀哉的肩头后抬了抬脚。
再怎样聪明鎹鸦到底只能说一些简单的词汇,然而将信件取出展开后,产屋敷耀哉拿着褶皱信纸的手有点发抖,微阖的眼神晦暗不明。
半晌他才哑声看向面带担忧地等待着他的消息的剑士:“行冥,父亲离世了。”
眼中没有汇聚之所的高大剑士怔愣住了,随后泪水便从他的眼中流淌了下来。
产屋敷耀哉将怀中的手帕递给了剑士,强颜欢笑:“我们现在应该高兴,行冥,这一届的剑士非常出色,所有人都活了下来。”
“南无阿弥陀佛。”高大的剑士念了一声佛号,念珠在他的手中攒动,“悲伤的事永远是悲伤的事,耀哉……不,主公,在我的面前您无须将泪水藏起来。”
产屋敷耀哉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和浮动氤氲着的紫藤花近乎一个色泽的眼眸微微合起,再次睁开时显得更加深邃而忍耐。
“谢谢你的好意,行冥。”
“但是,我还没有到可以放肆哭泣的时候。”
*
回到狭雾山时是下午了,要不是他们错过了整点的列车,应该在早上就能够到家的。
对,没错,列车,拗不过锖兔和义勇站在售票口一同望过来的期盼眼神,他们还是坐上了慢腾腾地在乡野间穿梭的铁皮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