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的城镇各有各的风景,在列车短暂停留需要补给的时候他们也会到月台上走一走。

这时候已经有了精明的商家沿着列车叫卖着当地的特产,两个少年掰着手指算了算盘缠,勒着裤腰带没少被奸商坑走手里不多的钱。

就是在看到鳞泷先生激动万分地抱住他们的时候,好像这些小事也没那么有必要去计较了。

鳞泷先生就着屋里的食材给他们准备了和送行前一样丰盛的晚饭,他几乎一筷子都没动,光顾着听锖兔同他讲述藤袭山中发生的事了。

“我明白了。”

鳞泷先生在听完之后忽然沉静地望向了被他们解下来放在手边的面具。

他这一看零和锖兔尚且绷住了,就是义勇似乎有点藏不住心事,筷子一下子就停了下来,还是锖兔那手肘撞了撞他才后知后觉地扶好了碗筷。

零抬手扶额。

算了,这好像更加明显了。

有关手鬼的故事他们早在列车上就统一了口径,譬如零一开始也没想到手鬼是认出了消灾面具,而只是认为是呼吸法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他们删删减减也是这么和鳞泷先生说的,他们本以为鳞泷先生应该也猜不出来才是。

鳞泷先生有那么点好笑地看着被两人以责怪眼神甩锅的义勇:“这不怪义勇,你们说的那只鬼,我尚有些模糊的印象。”

听完老师的话义勇用力点了点头,看他的样子刚才那样紧张了一下,好像让他碗里的饭菜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