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直白点说吧,精神病院不过如此。

打了个哈欠阖上了手上的书,烫金的外文字闪着他的眼,而再等他抬头时他也并不意外地看见二楼的落地窗后鬼舞辻无惨正围好了领带,随即披上的西服外套上一个褶子都没有。

宅邸里的佣人只知道他们的主人月彦先生是一位留洋归来经营着一家制药会社的社长。

企业内的事并不需要这位年轻的社长亲力亲为,月彦先生的工作时间自然是由他自己随心而定的。

很显然,那可有可无的工作时间被放在了太阳落山之后。

心情好时,鬼舞辻无惨总会在出门前好生吩咐叮嘱他一番,弯着的眉眼勾起的笑容让同处一处空间中的佣人们总是很快地消失不见。

而要是心情不那么好的话,零觉得自己好像和客厅里烧制的瓷器没什么两样的,于他而已都是空气

对此他心态好的很。

什么?斯德哥尔摩?不存在的,尽管那是无惨乐见其成并且有意为之的目的,但他也不是那么无辜的受害者嘛。

踮起脚单手替无惨将领带系紧,一触即离微微带着些温度的吻落在了他的鬓发间。

看着那身影消失在暮色的围墙之外,零没什么留恋地转身回了院落内。

直到深夜乃至凌晨的这段时间才算得上有那么点儿自由的时间,也无所谓鬼之始祖从佣人的嘴里知道了他在做什么时会怎么想,零将屋内墙上架着用作装饰的西洋剑取了下来,换至左手也就开始了复建。

黯淡的月华透过层云倾泻而下,而当零微喘着转身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他却发觉好像卡在了停滞空间中的宅邸里多出了一位访客。

也就只有眼前身姿俊挺的剑士能不打招呼就上门,他端起一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