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看了眼自己还没拆绷带但也没了明显不适感的手腕,决定还是拒绝和罪魁祸首讲道理。

他的卧房是朝南的,若是将窗扉大敞,铺了银灰色绒毯的飘窗是离阳光最近的地方。

半个身子都出了飘窗,半撑着手臂零盯着院落里离他最近的那颗枫树, 很是盘算了一番从自己的这个位置要是跳过去, 能不能跳在那颗枫树的枝桠上。

“你尽可以试试看。”

鬼舞辻无惨低哑的声音徘徊在身后,细碎的光影成了清晰的分界线。

零默默收回脚,回到了房间里。

没穿袜子直接踩在地板上有些凉,不过兴许是被阳光烘烤了那么久倒也没什么大碍, 他顺着无惨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不敢试。”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因为零见着无惨一动都没动。

那很是有种什么东西正处在爆发前的平静中的征兆,零哂然一笑道:“我都这么说了您还是不信吗?”

“那要怎么办才好呢?”他比划了一下动作,朝无惨一步步走过去。

阳光在后移, 鬼之始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这看起来倒像是他将无惨逼退的一样。

“您还有什么不满的呢,您说我改。”

尽管这话很有种反讽的意味,然而无惨发觉零竟是认真的。

“我要你……”话音落了一半,还未掷到地上, 做任何事一向从不迟疑的无惨却破天荒地迟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