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翻着丝线一声不吭的累看上去确实很有压迫感, 就是零在这个时候很适时地提出了疑问:“他们的样貌原来不是长这样的?”
见夫人在听自己这么说后看着他的目光中都带上了恐惧的神情,零打转过其他几个能当背景板就尽量不说话的鬼,看着他们习以为常的态度也是悟了。
不得不说,若是他们的容貌都是累亲手捏的话, 那小孩的审美还是很不错的啊。
这么想着, 他一转头却见着了可能是累的哥哥从树上攀着蛛丝落了下来,不带恶意也不敢带上恶意,家庭地位大概是哥哥的那只鬼可以说是一样乖巧到不行。
就是作为生理上对拥有八只脚的节肢生物礼貌性的恐惧,零在合适的范围内自如地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
蜘蛛人呢, 是字面意思上的蜘蛛人呢。
再见着有两人那么高壮而顶着一个蜘蛛脑袋的蜘蛛爸爸时零已然波澜不惊了。
他看着累,语气一言难尽:“你的家人还真是……相当有特色。”
全然将之当做是赞扬的累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他点点头:“一家人当然要有一家人的样子。”
这句话若是放在往常说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就是此时此刻与那双绛紫色十分适配的黑色短发随风扬在夜色中,他那本就心中有着异样的家人们心情更是复杂了起来。
累的拟态很实心眼地应该就是他还是人类时的样貌, 纤瘦的身体撑着那宽松的白色衣装,看上去很令人担忧他能不能走稳路。
这让零很难不去想那些, 在任何书籍上都不能寻觅到踪迹的遥远的过去。
也没有人会知道, 在那座等级森严的古老宅邸里,曾经的他是想要带那个人, 去看一看含苞的花海在一瞬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