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的小花点缀在幽深的夜色中, 很少有花会在夜间盛放, 即使也有昙花、睡莲种种例外,但这些花卉似乎如同有它们自己的性格一般清冷的很,并没有追逐着阳光的锦簇生机。

或许千年的时光能让他能看见东西要比旁人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到了这种时候,那些东西显然也没有必要了。

鬼舞辻无惨在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那束不知道被谁放在桌几上的白花,累那安静的家人中好像有个小姑娘后知后觉地呢喃了一声。

已经死去的脆弱花朵并不能经受这样的折腾,圆润的花瓣飘洒一地,扔下茎秆的苍白的指节那动作也是随意的很。

“累,高兴吗?”鬼舞辻无惨这个时候倒是不在意他所青睐的孩童那副和记忆中十成相像的属于人类的样貌,“今日似乎是一个大家都不愿意紧守家门安分度日的日子啊。”

低哑的嗓音随着喉结的上下吐露出愉快的句子,他残酷地注视着幽暗深林中的某一个方向,而累显然也理解了他的意思。

拟态在转瞬解除,下弦之伍的累依然玩着手里的蛛网,就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柔软之物已经变得锋利了起来,白到透明的丝线渡上了一层血色。

“我不会让他们打扰您的兴致的,无惨大人——”说着,他又慢吞吞看了零一眼,“还有阁下。”

……不要在什么奇怪的地方都顺带捎上他啊!

听了这声回答的无惨勾起一个的笑容,那动人的笑容极具蛊惑,一举一动都在表现着他的满意。

对于极度渴望他的赞扬与认同的累而言,这要比任何话语都动听。

于是在他平静的默许下,在场的鬼几乎在下一刻都动了起来。

累的家人跑的那是一个比一个快,也不知道是鬼杀队恐怖还是身后的鬼之始祖更可怕,擦身而过的风带起了累的发梢与衣摆,他们也没有一个鬼回头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