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刚才走神了。”

零极快地看了一眼发现了自己的走神而依然没有愠色的蝴蝶香奈惠,而等他再往外看去时,童磨早已不在那盏路灯之下了。

温度不知怎得忽然间冷了下来,而这场景和咒怨比起来不能说是毫无关系,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将茶盏搁置在桌上的动作似乎是重了些,零心不在焉地听着药材商说:“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

“田中先生若是将之当成故事听,自然也是可以的。”蝴蝶香奈惠神色略有异样,但仍旧弯着眉眼看向他,“您觉得呢?”

“……觉得什么?”

在零游离在外时便开始转向微妙的气氛此时不仅是物理意义上的在转冷,药材商搓了搓手也不自觉地皱起眉,只是嘴上还在说着松快的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着您这样,在蝴蝶小姐面前还能走神的人呢!”

“今夜是有些晚了,田中先生。”蝴蝶香奈惠的声音说什么话似乎都不会显得突兀,而或许气质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尽管她的日轮刀还好好地藏在羽织底下,年轻又迤逦的姑娘只是坐在那儿便让常人无法心生不好的念头,“我记得田中夫人可要我提醒您早些归家呢?”

当然,这里的常人也就只有田中先生一位,等待徘徊在黑夜里的那位就算还是人类的时候也不能以常人来形容就是了。

她的话似乎提醒了这位在今夜显然做的异常成功的商人也有那么些甜蜜的小麻烦,拿起手旁的公文包匆匆推开门,田中先生最后看了一眼蝴蝶香奈惠。

不着痕迹地摇头,是她给出的回应。

零冷眼将他们的互动看着眼里,然后便察觉到蝴蝶小姐走近了几步,眼里的关切是真情实意的:“您似乎有心事。”

“可能是因为太晚了,抱歉,吃饱喝足之后我确实容易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