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以沉默掩饰自己的震惊,说实话对于外表的这层皮囊如何对于鬼而言本就没什么意义。

就是鬼之始祖在小孩心中一直以来处于的位置似乎有点模糊了起来。

位于店铺深处的照相室暖黄的灯光还在亮着, 摄影师百无聊赖还十分困倦地打着哈欠,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接到这种不合时宜的工作的他也是为了两人阔绰的出手才愿意加这个班的。

没办法, 人在东京生活, 总是要恰饭的嘛。

觉得自己十分贴心没有去打扰无惨的计划的零没什么包袱地带着累重新坐下,只是还在思考着内心那个问题的累,看起来更加得心不在焉。

摄影师深深叹了一口气, 想起了进门重新准备进行拍摄的零对他说的话,他到底没再要求他们按照传统的观念摆出甚么姿势来。

就是此时挂在照相馆门扉内的风铃响动了起来。

细碎的铃声遮掩不去那轻柔的脚步声,与那矜贵且该内敛的打扮不相匹配, 推门而入的无惨毫不客气,一点儿都没有打断了别人的自觉。

或许是印象里人们对女性的要求总是精美而漂亮的, 审美将他那苍白的肤色都扭转成了美丽的白皙,时常将自己高高端起的眼神也成了若即若离的冷艳。

“……小姐?夫人?”摄影师听见响动本来还暴躁地从那黑布下探出头来, 只是在见到眼前的无惨时也窒息了一瞬, “请问您是来……?”

对他的到来与当做无事发生觉得概率五五开, 也是并不憷对方选择了前者的零听得无惨用着沙哑而慵懒的嗓音说:“他们来做什么, 我便来做什么。”

摄影师只想打出一个问号:“那请您改日……”

先预约这三个字被无惨以一个冰冷的眼神憋了回去, 零只好弱弱举手示意:“那个, 其实他……她是来找我们的,这要不就一起?”

无惨瞥见了他还未收回去的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到底是压住了心头涌起的怪异十足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