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小了, 即使是相当于下弦的力量,在剑之鬼眼中也并不值得一提。
上位者的铁律不受少年的认可,于是黑死牟打昏了他,再将自己有些恐怖的目光放到了时透无一郎的身上。
这对兄弟间的情感他也算是看明白了,然而这也并非是黑死牟最后放过了时透无一郎的理由。
如果没有人经过这深山,时透无一郎依然会衰弱下去直至死亡,而即使他能幸运地得到救援,那也不会再有机会能够胜过他打定主意要教导其剑术的时透有一郎。
而若是他加入鬼杀队……
黑死牟未想清楚他想见到的到底是怎样的场景时,从背后蔓延开来的灼烧感让他带着时透有一郎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
“不会说话的话,你们沟通起来一定很费力吧。”零全然不知在这么短暂的时分里黑死牟的心中走过了多少的心理活动,多多少少他又难以自禁地产生了厌弃感,只是他很快驾轻就熟地也按捺了下来。
事情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而看着黑死牟这教导着时透有一郎剑术的举措,他也拿不准对方到底是遇到了怎样的事又是如何做出的这个抉择。
而正当他维持着虚假的平静氛围这么说的时候,时透有一郎忽然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他的身影在字音落地时如同高山间的可见不可得的云一样透明了起来,又好似清晨的薄雾,虚幻的一瞬让他直接就从黑死牟的禁锢下挣脱了出来。
黑死牟并不感到讶异:“血鬼术……”
即使是普通的鬼有的都能自行从力量中领悟得到血鬼术,时透有一郎得到的血液已经到了下弦的程度,若非是他觉得少年的身体需循序渐进地来承受,即使是上弦程度的血液他也能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