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是虚幻的但那从一旁飞快抄起的刀却是拥有实体的,零看透了他的动作侧身往旁边一让,穿过了时透有一郎的手便夺下了他手中的武器。
他掂量了一下这该是属于黑死牟的战利品:“……精神很好啊少年,原来你会说话?”
时透有一郎毫无意外地再次落败,他的体力并不足够他长久地支撑那术式。
身形在浸入屋外冰凉的天光中前又落回了地面上,他困顿地同自己的虚弱作斗争:“……关你…什么事。”
听着这话零愣了下,转头就去看黑死牟。
黑死牟淡淡地转过脸:“这…与我无关。”
好的。
他现在已经相信这光看样貌和黑死牟没有关系的少年实打实的是黑死牟的后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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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缀在树梢的红梅好像有些悄然绽开了那么两三朵,而那总是盯着天边浮云的神情让零也很是眼熟。
“好恶心啊你,为什么你明明不是鬼还能和这混蛋待下去?”
时透有一郎转过头就发觉零在看着自己,他恶劣地一张口,对自己如今的处境丝毫没有自觉。
那十分相似且令人感动的语速并非是血脉造就的,仿佛是打开了开关一样,学会了说话的时透有一郎很快就能从那张漂亮的小嘴里吐露出流畅……也同样漂亮的字句了。
很难想到这是像了谁,明明本家的那个姑娘也是文质彬彬弱不禁风,全然一派家风良好的姬君该有的作态呀。
面对时透有一郎这样的态度零不语,他总感觉这事对他来说还挺怪。
真要计较起来这只是黑死牟的家务事……不是说黑死牟该对他的血脉拥有掌控的权利,可这事儿他的确又没法从任何角度掺和进来。
和百年前的身份早已没了关系,那身体都被斑纹给嚯嚯干净了,这让他如今真的非常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