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折磨下的身体上展现出来的一切都是那么脆弱不堪,但和在阳光下的粉身碎骨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第二日的白天无惨没能从床铺上爬起来。
第三日也没有。
直到第四日他终于可以坐起身来了,鬼舞辻无惨凭借着他冷声问来的年号推测出了自己如今的年龄,极为深邃的瞳眸印在模糊不清的铜镜中似乎竖立起来了一瞬。
嘶哑而虚弱的声音却给人以无法违逆的感觉:“去,将管家叫过来。”
记不清容貌的侍女低头踏着碎步走了出去,面色沉稳中也不乏谨慎的管家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即使是很有可能会夭折,可古老家族的继承人到底生来就比他们命贵,无论是怎样离谱的要求他们都是只能尽力去满足。
所以这次他们的少爷又是对什么事不顺心了?
没有等他颤颤巍巍地将话问出口,无惨的神色本来看起来还有几分亟不可待,但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我的庭院中要添些新人了。”
重合的时间已经到了转角处,无惨觉得自己尚可以等。
任何的差错都是不被允许发生的事。
久远的记忆在吻合的环境中很容易就能够被筛查出来,同样的时间同样被派遣出去做这事的人,可是那个人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