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唔, 忽然想起来好早以前见过一个人, 一个晚上光是赌马票就输掉了好几千万呢——”太宰治忽然摸起了下巴, “还不起高利贷被沉海的这种死法果然还是达咩!”
中岛敦:“……谁敢给您放高利贷啊, 太宰先生?!”
他的话似乎暴露了什么信息, 但零只是微笑着活动了一下手指,并准备开始思考哪里可以买得到沉海用的水泥和麻袋。
星期日的上午咖啡厅里的客人倒是比平日里都要少,过了中午交接过了钥匙顺带在店里蹭了一顿简餐零才拖拖拉拉走上了回宿舍的路,即使今日的太阳都有点毒辣了,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愣是被他拖上了一刻钟。
走过某辆车牌眼熟的漆黑轿车时他目不斜视,直到车窗摇了下来才从里面传出了无惨低沉中透着一股子冷淡的声音:“你迟到了。”
那好像是原本想要生气,但又想到如今不甚明朗的情形他强忍着做出的退让。
天知道,先前将对方直接扛回了暂住的酒店,而眼见着一个没注意零就直接从十层高的窗台上翻出去的时候,他到底盯着空无一人的冰冷酒店和无星无月的夜空站立了有多久。
沿着落地窗那光滑的、且只有一个巴掌宽的窗沿走出了五六间套房的距离,等到无惨透过那半开的窗扉阴沉着脸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零已经在末路的空调外箱上蹲了很久。
闷热潮湿的天气让他摇摇欲坠,但即使是这样他一开始依旧不肯理会自己伸出去那微微有些在发颤的手。
尚未卸任的鬼舞辻议员只能被迫在半夜又充当了一次司机,将如今破罐子破摔脾气大的很的零重新送了回来。
用钥匙拧开门后零就不出所料地发现对方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的身后,无处落脚只是站在玄关前,零收拾完客厅转身见着那不要太明显的挑剔嫌恶的视线,也是快被气笑了。
好歹自己住在这里都有一段日子了,如果您觉得这不是能住人的地方这可就有点过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