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送完与谢野晶子小姐和家入硝子小姐两人相伴离去的背影,他当时还稍稍定了下神。

该来的迟早要来的,运气很差地被两位专家直截了当地戳穿了他的真实情况,而这事呢,其实似乎和在不太久远的未来发生也没什么差别。

“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敛去了人前看上去还能显得正常一些的神色,无惨面无表情地问着。

衣袖下的骨骼似乎在发出异响,以往在他发怒时总会牵扯甚广,几乎没谁能躲过那如席卷而来的野火般蔓延着的怒火。

理智的断弦是提前来到了预订下来酒店并且关上房门以后。

“……您先别生气。”

改不了口的称呼已经是习惯了,自己喊的习惯对方听着也习惯,恰到好处的距离随时能够调整,无论谁也挑不出错处来。

零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的话变作现实,他迟疑地试图去抱住鬼舞辻无惨,然而随着他听见了对方正在剧烈跃动的心跳声,他也听见了无惨那对于现状完全无法理解的声音。

“你在怜悯谁?”

鬼舞辻无惨本想扯过零的衣领只是在最后松了力道,他此刻看上去烦躁无比,甩开相拥的姿势眼看着他跌坐在床边,伫立着的身形开始在房间中踱步,而后又将屋内的摆设全都砸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