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拖就是七八年的也有刚确诊没多久便在ICU里盖上白布的,他既搭不上前者的边但也算不得后者。

夕阳的余晖落在两人的身上将浅色的东西映得一片通红。

无论是那一种大概都是鬼舞辻无惨无法接受的吧,在重逢过后午夜偶尔清醒过来的时分,零回过神来想想这段时间的宁静也蛮不可思议。

就算没有这个情况加快进程,说得乐观点以正常人的平均年龄来算他也就是能多活个五六七八十撑顶了不过一百年,这样的时间说长也足够换过两三个年号——当然像大正那样倒霉的那位也是个特例,咱们还是别把他加入计算了。

可要说短也着实短,千年的十分之一都不足,流淌过去不过也是眨眼间的事。

没有鬼存在的世界好像想让他忘了对于这个问题鬼舞辻无惨到底持有怎样偏执的一个态度,而在这样的状态下能否再将血液传播开去制造出从一开始就在往深渊中滑落的怪物,这个问题本来也是存疑的。

就是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什么疑惑了。

可以造,但没有必要。

看着鬼舞辻无惨举棋不定了好一阵时间,才状若无事般地伸手将他额前乱了的一缕头发拢去了脑后,零默契十足地不敢对此提起半个字眼。

如果说那是好事,无惨又怎么会对此闭口不言呢。

不过至少对方开始犹豫迟疑的那些东西——让他倒是难得地有了点儿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