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上了车,开车带着王雪梅离开小张庄。
我们很多村民都跟着车走,成百上千人跟着送着,我看着那些朴实的汉子们,他们都是没文化的农村人。
与我一样,大道理也说不出来,我们只能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来表达我们内心的不舍与歉意。
大家都很痛心,出了这种事,没有人愿意看到。
所有人都在期盼着好日子。
但是好日子,太难了。
在农村做点事,真的是太难了。
不是所有人都坏,也不是所有村子都坏。
但是,就是有那么几个村,村里有那么几个畜生。
就那么几个畜生,他就能坏了你的事。
你要说他有多坏,坏到可以枪毙,我们也认了,毕竟十恶不赦之徒,他到那,都是祸患。
但是,就是那点蝇营狗苟的小事,为了一丁点的蝇头小利,去干那些祸患一方的事。
你说要枪毙他,够不上,放了他,你能恨的牙痒痒。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始终无动于衷的王雪梅,我知道,无法挽回了。
“回去吧,都别跟着了,回去吧……”
我对着窗外叫喊了一声,随后踩着油门,加速离开,那些村民们,渐行渐远,但是没有人走,所有人都在村口望着,眼巴巴地望着。
这一走……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有机会。
哎,哪所学校,估计又要闲置一年了。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看着……
我开车,带着王雪梅回到镇里,她家住在一个距离镇子中心十公里外的一个老旧小区。
小区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造的白瓷砖墙皮的老楼,我看着墙皮上斑驳的白瓷砖,就像是老人脸上长满了老人斑一样。
社区的环境不是太好,王雪梅的家庭条件,也很一般,但是,就是这样家庭一般的人,在奉献精神上却一点都不缺失。
她可以放下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一头扎进我们村,为我们村,乃至于整个猴桥山区的穷困学子们忙个三天三夜。
她是没有报酬的,她没有签约,没有合同,甚至是连补助工资都没有,但是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