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很倔强地瞪视叶白衣,浑身因愤怒而颤抖不停。
“咳……”小伊决定打个圆场,顺便转移一下注意力,“张家小公子,要不这样,我们别在这里打了,下雨了我们到院子里打。”她和叶白衣住的地方依旧偏僻,院子里没什么人,她可以拿茅草和绳子搭一个临时雨棚,供他们闹腾这一场。
她用余光瞟了一下不远处的袋装张成岭一家,那几个人应该还在昏睡,蝎揭留波给的是超大蛇皮袋,质量很好,能防雨,放在这浇一会儿应该没关系。
……好诡异的感觉,张成岭一家正在团聚,但他们本人都并不知道。
“不必了,成岭,闹够了就走吧。”
周子舒上手就要来拉人,被温客行一把逮住手:“哎——阿絮!就成全孩子一个愿望嘛!你一个当师父的,难道就忍心看成岭他为心魔所困,一直痛苦折磨自己?!”温客行笑眯眯看着他,像是在看家里爱发脾气的毛绒小动物。
“没有错,师父!今日之局,我必不回头!!!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张成岭颤声高呼,强烈附和温客行。
周子舒:“……”
……
小伊和叶白衣带着这三个不速之客,来到了院子里。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比刚才小了不少,气温也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小伊抖被子一样抖开一张草棚,两边绳子一挂一系,堪堪遮盖住大半个院子的天空。
这个活动空间大概有五十平米,其实不是很大,但至少不用淋雨了。
看这个小孩淋雨,小伊觉得自己心也在湿漉漉淋雨,实在太惨了,他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惨。
原来天底下居然还有比叶白衣更擅长折磨自己的人,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张成岭正坐在她给安置的板凳上。
小孩脸上还是苦大仇深的,他刚刚把自己淋成落汤鸡,旁边周子舒一脸嫌弃地给他擦脑袋上的水,尽管小伊充分相信他可能更渴望去擦一擦他脑袋里面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