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穿成个冷宫弃妃或是下堂弃妇,我会当场死一死,看能不能穿回去。

但现在我是一个无忧无虑只要求绣花的官家小姐,如果不出意外,我这辈子都不用愁什么的。

我对着镜子慢慢地露出一个微笑,但看着跟我原来并不一样的脸,笑容还是顿住了。

“这不能怪我,”我压着心中的歉意道:“就算我不来,你也是孤坟一座,走好。”

当天晚上,我见到了我的便宜爹。

他是荆州城现任府台,这几天刚都在河道巡视,听说我醒了,穿着一身官服,在夜色中匆匆赶回来。他看起来威严端正,不苟言笑,却看到我就满脸慈爱,吩咐人给我送了一堆东西来,又不放心我的身体,把大夫又叫来给我把脉。

于是我就顺理成章地找了个理由不出门,顺便装个失忆,从丫环嘴里弄清了我现在的情况。

首先,这个时代并不是我熟悉的历史上任何一个,不过风俗制度大概和明清差不多。

我爹是当地知府,姓凌,除了是个进士出身的官员外,据说暗地里脚跨当地黑白两道,以前也是江湖上排的上号的人物。但为官清廉,名声不错,深得上级赏识。

不过难得的是他洁身自爱,自从我便宜娘死后,就一直孤身一人,连个妾都没有。

我们凌家也并不是荆州当地人,老爹原来在武昌做翰林,只因上官差遣,才会到荆州。

也就是说,只要搞定了爹和丫环,我就可以浪了。

明白了这点后,我腿也不抖了,胳膊也不缩了,垂死病中惊坐起,收拾收拾就带着我的丫环小菊出洞了。

“小姐,奴婢不叫小菊。”

小菊有些哀怨地看着我。原主是个标准的才女,性格清冷高洁,就跟个林妹妹似的,丫环的名字也是取得诗情画意,拗口难记,为了方便,我也只能简化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