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任纽特。”
“好极了,因为我也这么认为。”
纽特从沙发上坐起来一点点,身体前倾,试图传达他同等的信任。他越过隔在他们中间的障碍,越过那些秘密,把他的手掌放在邓布利多的肩膀上。“我可以帮助你。”
奎妮也说,“让我帮你。”
这看起来就是最完美的时刻,那个能令邓布利多松一口气,承认他恐惧却决定面对的时刻。还能出什么岔子呢?现在只要他点头,所有人都会站在他那一边,他可以永久性地解决矛盾根源。
但他说,“我不能。我很抱歉,但我不能。”
奎妮拼命揉着耳朵,纽特的脸色看起来好像吞下一吨鼻涕虫。约翰尼走到邓布利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就说的通了。”他用一种平淡到寡味的声调说,“你不是不信任自己,也不是不信任朋友,你只是害怕而已。这就是为什么你永远那么被动,遇到格林德沃是这样,遇到伏地魔是这样,等到伏地魔第二次复苏,你还是这样。”
这段话仿佛某种尘埃落定后的叹息,仿佛一声宣告。
某个节点来临。
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和下坠感同时击中了他,他闭上眼睛,任自己的身体沉重地砸向沙发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