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我更害怕的是遇到人。
但是这种地方,周围好几公里都不会有什么人家,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闲逛,除了我这样脑袋可能进水的家伙,压根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别人。
所以我从容不迫地转过身,没有和这个怪东西缠斗的打算,也没有心平气和去和别人沟通的心情,抚过剑柄的时候与平时不同的手感令人一怔,这才想起来今日带在身边的并不是惯用的那一把日轮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红梅一样的瞳色,海藻那般卷曲的黑发,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让他细长的双眼透露出一种居高临下又肆意的嘲笑。
明明像是产屋敷耀哉那样苍白得仿佛命不久矣的那般病弱美男子,但是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病态的生命力,一种并不茂盛但是十分蓬勃,像是原始森林中遵从本能绞杀它者掠夺养分充实自己的藤本植物,有种由心而发的扭曲与不适。
虽然注意到他的非比寻常,但是我无法抑制自己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挺新潮的,这个男人。
相比我被称作魑魅魍魉之主的老朋友,那个只会穿着和服出现在我面前的古典美人。
这个男人穿着漂亮的风衣,一丝不苟打着领结还有熨烫得非常规整的白衬衫,甚至每一根发丝都拥有着精致的弧度。
在大正这种和洋折中的时期,受到西方思潮影响的人有很多,但是受到本身审美水平的局限,多数人的打扮都是那么的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