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为身体力量已经逐渐发育完全,甚尔已经很久没被这样明目张胆地围剿恶心过,但稍一挥舞刀刃,他就找回了手感,像是锋利的剑刃一般在诅咒群中划出一道道银光,深灰的羽织沾满了鲜血,变成了比深渊还要漆黑的颜色,沉甸甸黏糊糊的粘在身上,让他看起来比任何诅咒都要可怕。
‘帐’外面的禅院直哉看着甚尔游刃有余大开杀戒的模样,眉头渐渐皱起,直到黑发少年轮着一只带角咒灵的头,强制打破‘帐’,像是浴血修罗一样缓步走出,避无可避的他才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冷笑着说道:
“这里可是普通人类聚集的有名景点,你这样打破‘帐’放咒灵出来,就不怕家主责罚吗?”
听到他的话,甚尔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耸肩大笑,又抢在直哉身后咒术师落下又一个‘帐’前脚尖点地猛地一跃,出现在了直哉所在的枫树上,细细的树枝因忽如其来的重量猛地摇晃,漆黑和服下摆滴下的腥臭血液,将尚未红透的几片枫叶一并染红。
黑发少年的眼神残戾,偏偏嘴角还带着邪肆轻佻的笑,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出的撒旦低语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怕?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为了继承那个垃圾堆而以垃圾的标准要求自己,最终被同化成了垃圾吗?”
“那种东西,对我来说就和下面的诅咒一样垃圾,不值一提。”
“……你——!”
短暂的战栗过后,被自己以及甚尔举动气红了眼的直哉张嘴就想反驳,但马上就被身后的跟班A抱起来带走。
因为他们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很明显,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了。